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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提醒這麼多次了,就不提醒了(・ิω・ิ)

 

 

 

 

16

 

 

 

「沒用的,米修。」
許墨站在玻璃窗前,看著手術檯上的女孩,面無表情,而米修.懷德瞥了他一眼後只是冷冷一笑。
「你別想仗著自己是組織中第一個發現她的能力的人,就先潑冷水。」
時間倒流,多稀罕的能力,縱使每次使用倒流都會喪失大量的精神力,卻能從其他evolver身上吸取回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更因為長了一副好樣貌好皮囊,輕而易舉地周旋在三個evolver之間,短短兩年就恢復了九成,這麼好的工具,任是誰說沒用,他都不會信。
周棋洛本是棄子,又,成了險棋。
孫苒體內蘊含的力量太純淨濃厚,當時並不知道她的能力為何,也無法推估作用大小,若直接在她身上動手只怕玉石俱毀,只得先拿周棋洛試刀,以周棋洛之死作為刺激,再觀察孫苒的反應,不料綁匪竟綁了孫苒。這並不合理,錯綁的可能性極低,綁匪都再三確認過周棋洛與施姓女星的樣貌體型,不可能錯綁,就算錯綁,也不該綁了孫苒,孫苒和施蕾雅的長相毫不相像。
再者,周棋洛竟在兩人分開關押後就憑空消失了。

 


一連串的怪事連連發生,綁匪眼見難以交代,只怕留著孫苒會有變故,便棄之於關島,只可惜晚了,三個月後整個集團被組織全數滅口。
正因為無端脫軌,更需細細推敲。
他們都是evolver,因此更加敏銳,許墨更是他們之中的佼佼者。

 


許墨推測,孫苒不僅能使時間倒流,更能強行改變關鍵事件的走向,他假設,周棋洛被撕票後,孫苒承受不住巨大的悲慟因而倒流了時間,回到綁匪襲擊的當下,致使綁匪帶走了她、而非施蕾雅,周棋洛隨後的消失極有可能歸因於孫苒的能力尚不成熟;而反溯的那些時間將是憑空消失,甚至可能連孫苒也不記得,所以她不記得自己倒回了時間,也不記得曾經目睹周棋洛的死亡,甚至忘得更多。
她連他曾經為了刺激她施展能力而試圖殺死她這件事都一併忘記了。
與孫苒頻繁接觸使他更加方便觀察她的狀態,同時能察覺到每次自己、李澤言、白起與孫苒同處,都會不經意地將自己身上的能量灌進孫苒掏空一般的身軀裡,白起是他們之中最沉穩的,因此孫苒特別依賴他,這並不意外,只是孫苒對李澤言的反應確實古怪,像是怕極了李澤言,又或者恨極,但李澤言卻是咬緊了她這塊肉,怎麼也不放手,容忍她三心二意,卻容不得她與他分道揚鑣,只怕他們三人之中,李澤言是最執著的那個人,反反覆覆來來去去,回回都還是把孫苒抓回手裡不放。

 


幸好他一向是藏得深的人,當李澤言聯絡他時,想必不知道他曾經差點殺死了他的寶貝兒,要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李澤言比白起難纏多了,不過在觀察力和機動性兩點之上還是輸白起。
那天他最終收手也非偶然,只是因為他發覺孫苒直至瀕臨生命終結都沒有動用力量,若白白死了反而可惜。
自己都要被掐死了竟毫不反抗,反倒為周棋洛耗盡精神力。
其實孫苒大約沒有忘全,所有人都以為她的脆弱是因為周棋洛的失蹤,包括她自己,但潛意識裡對於周棋洛死亡的恐懼與悲慟才是最關鍵的讓她崩潰的隱因,雖然只是推測,但他也想不到其他能讓她更害怕的事了,只能是親愛之人的死亡,才會在瞬間刺激她一次性爆發出如此大量的精神力。
在她恢復之前他不得輕舉妄動,他得繼續與組織斡旋。
他得讓組織相信孫苒的力量並非她自己所能控制的,既然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更不用說為組織操控,不定時炸彈太過危險,一不小心,就是引火上身。
他也沒想過以米修.懷德為首的幾人竟如此急不可耐。

 


「我說過了,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她甚至沒有印象。」
「所以組織準備以高濃度激活劑激活她體內的精神力,」米修.懷德溫文一笑,鏡片後的靛藍眼眸噙著寒光,「如果不是你三番兩次推阻,早就該有進展了,這件事組織沒跟你算帳已是開恩,許,你自己不要命了,可別搭上我。」
「她是queen,不說你我,整個組織上下都沒人能夠估算她精神力的強度,究竟是誰不要命了?」
「是啊,她是queen,她竟是queen,我們找尋了這麼久的queen卻是這麼嬌小柔弱的女孩,甚至連你都能差點親手殺死了她,作為queen,她怎麼老是學不會使用跟控制自己的精神力?」
「她不是你我,她從沒有過害人之心,不動用,自然無知。」
米修.懷德瞇起眼,慢慢走向許墨,死白的手指搭在玻璃片上,「許,如果她想起你曾經想殺了她,她該做何感想?如果她知道你隸屬於指使綁匪撕票周棋洛的組織,她該做何感想?」
許墨凝視著玻璃內的女孩,抿了抿唇,「如果她想殺了我,為她自己也為周棋洛報仇,我人就在這。」
「那怕是不行了,有資格取走你性命的必須是組織,而且要在她醒來之前,等她醒來之後,再讓她知道你是這麼一個噁心的人。」

 


許墨一凜,只見米修.懷德舉起了手中的zoraki 914,迅速蹲下身躲過第一槍,被他避開的子彈幾近無聲地筆直嵌入光滑的磁磚地,冒出絲絲細煙,消音器果然了得。許是打算在三十槍之內了結他,每一槍都須謹慎,米修一開始並沒有連發。果然要動手了,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幸好他昨晚已經給孫苒打了三分之一管激活劑,如若今天驟然回想起太多事情,應當也不至於情緒失控。
孫苒……
許墨回身抓起桌上的滴管,旋身踢向米修的手腕,同樣被他避開,起碼使他錯過了再度開槍的時機,玻璃身的滴管準確地砸在他額角上碎成渣,鮮血沿著臉龐緩緩淌下,流進米修發紅的雙眼。
他手中沒槍,終究居於下風。
幸好米修顯然是剛拿到這把槍,有失準度,動作也不流暢,然而拖久了只怕他也難佔便宜,許墨臉上仍然沉穩,心裡卻有些焦躁。孫苒似乎快醒了。

 


分神之際米修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往他腹部開槍,許墨躲得慢了些,子彈擦過他腰側,熱辣辣的,幸好僅僅擦身而過,穿了洞的只有襯衫,而不是他的身體。
米修已經開了二十二槍,在剩下的時間裡他若奪不了槍,起碼不要再吃子彈。
許墨抬起臉,煞是一片狠戾,牆上的小型儀表板被他一把扯下,擋掉了米修射來的兩發連發子彈,又被他向前甩開、筆直飛向米修,兩人不斷變換著位置之間,米修此時背對著玻璃,¬而他面對著米修與這間觀察室的門,兩人之間再無障礙物,可惜,現在米修只要不出現太嚴重的失誤,重創他是輕而易舉的。
可惜他不是李澤言,不能暫停時間,他也不是孫苒,不能使時間倒流。
如果現下他能使時間倒流,他只想回到他出發前去找尋孫苒時,這次他不會再把手伸向她纖細脆弱的頸項,而是帶她離開,縱使解釋不清,縱使孫苒或許會和恨李澤言一樣恨他,他只願她平安,遠離這世界對她力量的貪婪,帶她躲過那一雙雙朝她漫天飛來的乾枯爪牙,他能做到的,就算做不到,他也願意賠上他的性命。
欠妳的一命,只願如此還妳。
許墨看著米修突然放慢了速度,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心下一緊,又轉瞬鬆弛。

 


右側傳來一陣巨響,整扇門脫離了門框,跳水一般撲向地面,米修立刻將槍口轉向門口,而許墨同時撲向他,手上的玻璃片猛然在他舉槍的手上劃下口子。
那頭的人也開了槍,精準地打中了米修的左大腿,在米修痛得雙腳癱軟時,才快步走進觀察室,踢開了掉落在地的zoraki 914,將槍口貼在米修泛起冷汗的額頭上,來人眼神森冷至極,又像是冒著火簇,逼視著跪坐在地上的男人,似是壓抑著自己接著開槍的衝動。
「我早該想到了。」
「我早該想到是你搞的鬼了,許墨。」
白起雙眼怒瞠,更加使勁地把槍口摁壓在男人額上,蠻力轉著槍柄,似乎下一秒就會扣下板機。
「現在還不能殺他。」
「那我先殺你如何?」白起冷笑。
「也不行,」許墨退了一步,按住自己正汩汩流出鮮血的腰側,「能拿走我這條命的人,只能是孫苒,不能由你動手。」

 


白起沉默須臾,隨後垂下雙眼,往米修右腳小腿上又開了一槍,對他痛苦的呻吟充耳不聞,「她人呢?」
「裡頭。」
白起抬起槍,抵在許墨胸口,「你太難預料了,自己說說讓我在哪也開一槍,不然我信不過你。」
許墨不禁苦笑,「我是真的想帶你們走,假如我在半路死了,你們只怕就走不出去了。」
「我進得來,自然就出得去。」
「你也把這裡想得太過簡單,」許墨撕下襯衫,在自己腰上纏了幾圈後緊緊綁起,「一路上是不是防備鬆散?你早該察覺到這是個甕。」又看了眼失血過多昏厥過去的米修,「只怕連他都是顆棋子,這傢伙手腳不乾淨,早就被組織盯上了,如若可以藉他除掉我也是省事,折了他還除不掉我,就將這裡封起,灌毒氣,反正孫苒在裡間,待空氣替換過再來人將她帶出去。這片地兒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更何況是處置我這樣一個叛徒,用不著多仁慈的方式。現下連曾經的白隊都一併處理了,一箭多鵰,輕鬆俐落。」
「這裡肯定有裝監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也沒人來?」
「畢竟孫苒還躺在那,估計他們一群人正盯著監視器等著看下一步,放心吧,只要我們一往門口走,就會有人來了。」
白起皺起眉頭,「那你說說,怎麼辦?」
「先去看看孫苒醒了沒吧,他們暫時還不會動我們。」許墨半舉起雙手,轉身走向裡間門前,在門邊的密碼鎖上輸入密碼,「孫苒打過激活劑,打過激活劑的人都睡不沉,應該快醒了。」
「激活劑?」
「我昨晚打的,」許墨扭開門把,「她總得慢慢想起一些事情,我怕她一次全部想起,會承受不住。」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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