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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是嘎七的范二,不用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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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爾靜靜站在臥房門口,雙臂環抱於胸前,沉默地看著林在範將一件件物品裝箱,封上膠帶,堆疊整齊。
開闊的客廳邊上白紗質地的窗簾小幅度地擺動,陽光凌亂灑在光潔的陶瓷地磚上,一波一波如被攪動的水波上折射的光影。
林在範背對著落地窗,線條俐落的側面則對著王嘉爾,微抿著的嘴唇和輕擰的眉頭還是那麼好看。
耳邊則是一次又一次寬膠帶「唰──」地被拉扯開的聲音。又再一次。
毫不憐惜的。

 

王嘉爾閉上了眼。

 

決然的到來也並未唐突。
林在範在餐桌前提的分手,說,他很抱歉,他還是沒辦法。
沒辦法什麼?直覺叫他趕緊地裝傻,即使模樣有多狼狽。過年時沒辦法跟他一起去歐洲旅遊嗎?沒關係的現在改期還來得及;還是沒辦法幫他領那個包裹?沒關係他請賣家晚點寄就是了;還是──
林在範打斷了他。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王嘉爾放下了筷子。
他知道。
知道的同時他亦緊抓著稀薄的希望,盼求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成真,指甲深深鑲嵌在掌心裡滲著血那樣緊。
但林在範避開了他的直視,只說了對不起。

 

故事開始於他倆的高二,他追了他兩年,只為著初踏進教室時,就這麼觸及他偶然的一次抬頭時柔軟瀏海下溫暖的視線,猝不及防。
他說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感情,他說他也不知道,但是因為是他,他不怕學、不怕可能會有的受傷。
他說他可能會傷害他,他說他不在乎,不要緊的。
所有該做的容忍能做的退讓他都做了。

 

他們相識了十年,而今所有依存即將撕裂,裂口起著毛。
甚至於這也僅止於他自己認為的,林在範只會看到光滑的缺口吧,如同新裁切好的紙張,利銳著,決然的。
王嘉爾再次睜開眼時,林在範也停下了手。

 

「這是最後一箱了。」
「嗯。」
「你進去休息吧,我朋友等下會過來幫忙搬。」
王嘉爾不禁笑了,在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想把他搪塞在無形中。不會有人知道。微乎其微的曖昧隱喻全部蒸發在任何暗示盡數凋零的空氣中。
然而他依舊退了一步,轉過身,機械式的扭開房門,然後起著毛的裂縫一點一點的消弭了,從斑駁鋸齒凌亂的,互相貼合相融,變得圓滑,然後直線。
即將一樣的利銳了,王嘉爾吃力地鬆開了還僵持在門把上的手,一眨眼的同時,灼熱的水痕滑過了雙頰。

 

林在範逃難似的搬離地很乾淨,而今偌大的空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大廈原格局是一層兩戶各一廳兩衛三房,他們在十四層各自買了一戶,打通。
那麼多房間,那麼多扇門,其中的所有溫暖卻都已經被玄關外不知去向的黑洞抽走了,抽向了外頭陰鬱的天空,黑洞有個名字,叫林在範,而且即使走的再遠都能將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強擊碎、抽走。
王嘉爾把每扇門都鎖起來了,鑰匙扔進客廳旁吧檯裡的洗手槽,林在範離開的第一晚,他睡在沙發上。
他想他此後餘生,應該都不會打開那些門了。
玄關外有個黑洞,而那些門,每一扇都是藍鬍子城堡中的最後一扇門,每個門鎖都紮著一個潘朵拉的盒子。

 

 

 

 

-未完-

 

 

才一千字(還敢講

然後發現自己真的是冷CP大戶,我真的沒喜歡過幾對主流CP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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